无用同人女的无用产出生涯
半年以上没出现那就是我死了
 

【双赤】别让我走(1)

石黑一雄的小说《别让我走》,讲的是克隆人女主与她的爱人和小伙伴企图延长寿命却无计可施的悲伤故事——这就是脑洞来源。
克隆人仆赤与原型俺赤,有个五岁的年龄差,以俺赤第一视角叙述。
权当这是甜的。
ooc伴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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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无论如何奔走,你自以为的短暂逃脱也不过是安排好的内容。
但是没人看过剧本,也就无所谓当下所做之事正确与否,置于会产生逃脱不了命运掌控这一言论,不过是在经历了一段弯路后的自我感慨。
我一向认为人只有到了死亡的那一刻,只有在呼吸停止的那一瞬间才有资格对自己的一生评头论足。
所以真正掌握命运的人,实际上还是自己。

与他的相遇加深了我对这一道理的理解。
我们的相见是偶然,也是必然,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我,对于这样的关系都无法淡然置之。
而真正迈出第一步的,还是他。

有段时间,我几乎每周三都要光顾一家名叫“树屋”的咖啡店。
它位于郊区,离我的公司很远,虽然有紧急情况时常常难以赶回,不过也因此免去了在休息时刻遇到熟人的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通常,我能在那里坐上一下午,除了服务员偶尔上来续些茶水,我都能一直看着外头的银杏树林是如何由绿变黄,又再次冒出新芽的。

我依稀记得那是个凉爽的下午
那个下午,正是银杏叶镀上一层金纱,逐渐落满红棕色泥地的时候。天上没有云,光线从所剩无几的叶片与纤细的枝干间溢出,灌满了整间小店。
那时的客人只有我。
我挑选了一个在窗边的位置,恰巧能看见那条通往市中心的石板路。
位于墙角的留声机十分应景地播放着维瓦尔第的秋。
围在吧台后的年轻的服务生们窃窃私语,有时讨论到激动的话题,会不自觉地抬高分贝,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地捂住嘴巴,偷偷看我一眼。如果这时候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喝茶看树,那边就会在停顿片刻后再次回归话题。
但她们那天的碎碎念从他踏入挂着铃铛的木门时起就没有停过。

之前说过我坐在窗边的位子,所以在他正式向我做介绍前,我就已经透过那扇窗户见过他无数次了。我没有计算过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总之,每周,他都是站在同一株银杏树后,带着黑色的兜帽,隐约能看见他兜帽下露出的刺眼的红发。

即便如此,我在初次看到他正脸的时候还是差点没握稳手里的茶杯。

我不记得他是如何介绍自己的了,那时候我似乎只是盯着他的眼珠子,他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反射一切,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却不能窥视镜面后的他。
干净,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干净地简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人。
但他却擅长用世俗来装饰自己,把自己雕琢地与人类无异,甚至高于人类一筹。说实话他的穿着太过正式,与周围休闲舒适的格调不符。他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黑色衬衣的扣子整齐地扣到了最上的一颗。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自己,而他对于我毫不掩饰的目光不甚在意。
他看起来比我高一些,也比我健壮——克隆体十分注重身体素质。
头发剪得很干练,露出光洁的额头。睫毛很长,在阳光下挂满星星。
他那只金色的左眼明晃晃地嵌在那儿,我却不觉得突兀,像是他本就属于那样耀眼的金色,如琥珀一般存封历史。
他真正的左眼在我这儿。
这其中的缘故要追寻到我十一岁那年出的意外,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也将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使用他。
——我欠他一只眼睛,但总地来说他的生命源自于我,这么想便不那么愧疚了。

我大概猜到了他来找我的目的。
克隆人总会想尽办法见到原型,除了满足自己的白日梦与好奇外,也存在克隆人妄图利用原型改变命运的事例。
果然,他放下茶杯,与我四目相对,说道:“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
他直直地盯着我的双目,我条件反射地避开了:“我不会干涉,那是你的权利。”
他也十分识相地移开了目光,靠在椅背上,像是心里有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端着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
在克隆人院校担任教师的好友黑子哲也曾向我透露,他是个非常高傲的孩子,任何事物都要做到完美,他总是最快地接受新的知识甚至接受自己的命运,就好像他从失去眼睛的那一刻起就计划着这一场变革,确认了这一次相见。
黑子开玩笑地说,是不是赤司家的人都这样?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处于他那样的境地会采取何种方式应对,或者说赤司征十郎会怎么做。最后的答案都会与他的做法重合。这大概就是基因的神奇之处,明明成长的环境,接受的思想,被赋予的身份完全不同,到最后连外貌都无法保持完全的一致,只因为我们都是赤司征十郎,就会选择一条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道路。
“但你绝不会让我的目的轻易达成,”他突然笑了,“如果我是你,就会这么干。”
“那是自然,我也有我自己的权利。”
“胜利一向属于我,”他趾高气昂地下定义,“因为我看得见,你会爱上我的。”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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